#169 突然发现‘人生的大起大落’这个章节名已经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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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
　　负责列日要塞防卫的指挥官，陆军中将亨利·温克尔曼坐在阴暗而不见天日的地下防御工事里面，阴沉着脸，在一连串剧烈的震动和巨响中给用于通讯的水晶球注入了魔力。
　　大规模破坏性魔法在头顶上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每一次有魔法落下的时候，头顶天花板上的裂缝都会稍微扩大一点，然后从缝隙里面漏出一小堆砂砾，把温克尔曼深绿色的中将军服上沾上一层如同水泥墙壁一半的灰色。这让他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质疑自己还能在这个房间里面坐多久……
　　面前的设备上出现了中部集群的指挥官海因·德·波尔登上将苍老的面庞。他已经快一百五十岁了，相对于大剑士的等级来说，大概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波尔登年轻的时候也像所有的年轻战士一样，一心想成为强大的封号剑圣，但他的没有那样的运气和天赋。在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一辈子无法抵达七阶的剑圣级别之后，所以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进入了军队，一步步打拼了一百多年，最终成为了艾尔德兰三个集群其中之一的指挥官……虽然南北中这三个集群已经基本上完蛋了两个半，波尔登能直接指挥的部队很可能还没有温克尔曼这个中将多，但他名义上仍然是后者的直接上级长官，只比坐镇布鲁斯达尔指挥部的陆军大臣本人低一级。
　　温克尔曼的脸刚刚在对方的水晶球上出现，波尔登上将就像是猜到了他接下来将要说什么一样，叹了口气。
　　“……别向我要增援。很抱歉，我手里真的没有……”
　　“长官，威斯特法伦人已经展开了新一轮的法术攻击压制，应该在半小时内就会发动下一轮冲锋。”
　　发起通话的陆军中将在被魔法轰击的如同地震一般不断颤抖的地下室内，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列日要塞已经守了两天两夜，从开战到现在，对方的攻势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歇。无论是剑士、弓箭手、法师或者普通士兵，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疲惫不堪。拥有更多法师的威斯特法伦部队，甚至都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只要用魔法轰炸个半小时，然后再派出近战职业跳进要塞前方进行搏杀，很容易就能打出一对二的交换比……就算这一轮能守住，那下一次进攻呢？再下一次呢？
　　“就算你这么说……”
　　波尔登上将的脸上如同预料的一样出现了为难的神色，但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被什么东西打扰了。
　　“稍等一下，”他推开正在和温克尔曼通话的水晶球，转而和另外一个东西说了些什么。看不到画面，但能听到他的说话声。“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温克尔曼中将刚刚还在向我请求援助……”
　　在海因·德·波尔登重新回到温克尔曼的视线中的时候，老人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喜色。
　　“告诉你个好消息……杨森大臣刚刚向你的方向派遣了一支增援部队。虽然数目和战斗力都不太清楚……”
　　温克尔曼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北方集群的那两百多个大法师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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