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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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十五分，联合舰队一方包含三艘战列舰，四艘“艾登湖”级和两艘“费舍尔元帅”级战列巡洋舰在内的单纵主力编队统一升起了护盾。
　　十点十七分，威斯特法伦一方参与直接炮战的主力舰也开始进入阵型。指挥官将数量高达十八艘的战列舰、战巡和大型巡洋舰编成了每组两到四艘船的六个小编队，决定在炮战正式开始之后再慢慢将阵型拉直。
　　四艘速度最快的“萨克森”级大型巡洋舰将位于阵型的最前方，跟随其后的则会是另外四艘与之极其相似，只是速度稍微慢一点的“巴登-符腾堡”级，再往后则是六艘战列巡洋舰，在最后的则是又大又厚重坚固的“威廉一世”级四舰。
　　这其实是对盟军方相当有利的决定。
　　威斯特法伦一方下定决心改变阵型的时机太晚了，以至于必须要炮战开始之后一会才能完全展开。这不仅在战场宽度上给了盟军方一定时间的优势，更加重要的是——理子的那两枚炮弹的杀伤范围，是一个以引爆点为中心的球体。这样的攻击对付首尾相接，连城一条直线的单纵舰队并不能发挥出所有的效果。
　　只有当敌人像现在这样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才是最适合发动攻击的时候。
　　十点二十分，在简短的灯光和旗语交流后，“决心”号和“欺诈”号同时向北方转向，脱离编队全速向敌方舰队接近。
　　这是一个在寻常交战情况下绝对不会出现的动作，除非指挥官没从军校毕业在那里瞎下命令……所以，当“梅克伦堡”号首先观测到正在直接接近的两舰的时候，观测员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不过，对方的指挥官有没有从军校毕业其实和威斯特法伦舰队本身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还是做出了正常人都会做出的决定。
　　“威廉一世”号和“决心”号十分默契的几乎是同时展开了第一轮校正射击。理子能看见一道光芒飞快的从自己头顶划过天空，消失在背后沉重的黑夜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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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尔茨三世定定的坐在自己的桌前，堆满了文件和地图的桌子上插着办公室里那根唯一的蜡烛。
　　“陛下，炮击已经正式开始了。”
　　传令兵每过十五分钟都会来一次他的办公室，向坐在这里等待的国王报告来自前线的消息。
　　“我方舰队正在展开阵型，而盟军的‘决心’和‘欺诈’两舰不知为何突然转过舰首向我方开来，但剩余舰船仍然维持了原来的位置……”
　　“这对我们来说是优势吗？”
　　“是的，陛下。这两艘前出的战舰将会受到我方十八艘主力舰的集中攻击，根据训练时的命中率来看的话，预计我们将在十轮齐射内摧毁两舰的护盾。”
　　“好。”
　　“陛下，马丁大主教建议您尽快就寝。战列舰之间的交火命中率都不高，而且现在还是夜间作战，这一场空战很可能要一直持续到明天上午才能告一段落……一直保持清醒，对您的健康不利。”
　　“你先退下吧。将士们还在异国的土地上彻夜奋战，我大可以精神上同他们一起。”法尔茨三世挥了挥手，“顺便跟马丁说一声，老子还不到三十岁，还不至于熬个夜就要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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